此生不憾 十六


第十六章

藏书阁“抄家规”的日子还是很惬意的,白天美人相伴,课后狐朋狗友偷偷喝酒聊天,一个月过得非常地快,把厚厚一打家规交上去的时候,魏无羡还有点不舍,因为又得去兰室听学了。

这期间,聂怀桑给他讲了一些有意思的八卦,是关于江家那个大弟子江河的。据说,那个大弟子也是江枫眠的“故人”之子,大约九岁那家被带回江家,只是不清楚流浪了几年,天资尚可,修为比江澄略高一些,听说,在莲花坞经常被虞紫鸢借机打骂。江澄性子孤僻乖张不讨喜,在莲花坞是独来独往,在云深也是一样,对人爱搭不搭,别的世家子弟也不爱搭理他,前几天聂怀桑还听到江澄指着江河在骂什么。魏无羡不以为意,只是说了句:“不是人人都是我。”

想到明天又要听学,魏无羡觉得这之前要放飞一下自我,便拉着温宁、聂怀桑下山了,在彩衣镇玩到了快宵禁才回,怀里揣着买的饼和糕点,摸进了静室,看到蓝忘机在案前写着什么,跑去一看,家规。魏无羡撇嘴道:“二哥哥怎么想起抄家规了?”

蓝忘机抬头,温柔地看着他,说:“默许作弊,家规一遍。”

“被发现了?”

蓝忘机不语。今日他将魏无羡抄的家规交给叔父,没过一刻钟,就被父亲母亲叫过去了。叔父指着法器抄的家规,胡子一抖一抖地问:“这是谁抄的,相同的字一模一样,连点的大小都一样,你说,你说!”

蓝卫青说:“启仁消消火,听孩子怎么说?”趁机递上一杯茶。

蓝忘机只得说:“家规乃魏婴新做法器所抄。”

蓝启仁怒道:“那你们俩在做什么?”

蓝忘机说:“婴说,三千家规他已熟背,再抄也只是浪费时间,不如看看书做点新符篆。他观云深不知处房屋多为木质结构,就做了一些防火符和甘露符,万一不幸走水,也可止损。所以这一个月我在眷抄珍本,他在做符。”说罢,从乾坤袋里抄出厚厚一打符纸,双手呈上:“请父亲、叔父尽快让人安置下去。”

蓝启仁:……(火气没地发,蓝瘦……)

蓝卫青看弟弟铁青的脸色,说:“启仁啊,这家规无羡再抄多少遍也没有用,随他去吧。”

蓝启仁知道兄长的意思,那臭小子向来是积习认错,就是不改,下次还犯,确实抄了没用。再说这次若是没有新法器,十之八九也是忘机代抄,算了算了,气死也没人替。他说:“忘机,你知情不报,家规一遍。”

“是,叔父。”

燕子瑜装了一盒糕点,走过来说:“湛儿别跪着了,赶紧起来,这糕点拿给阿婴吃。去吧去吧。”赶紧走吧,别看着你叔父的黑脸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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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无羡看他表情就知道了:“肯定是叔父又告状了。”

“无事。”

魏无羡靠在他身上,手不安分的摸来摸去,蓝忘机忍无可忍:“别闹。”

“你不想吗?”

“你还小。再等两年。”

“唉……好慢啊。”

 

第二日,魏无羡起晚了,吃了蓝忘机留下的早餐,迷迷乎乎往兰室走。聂怀桑和温宁兴致勃勃地拉住他:“蓝老头清河参加我家的清谈会啦,这几日不用听学了。”

魏无羡立即清醒:“真是鸿运当头祥云罩顶天助我也。走,后山抓山鸡去。”

三人勾肩搭背,路过云深不知处的会客厅雅室,魏无羡忽然“咦”了一声,顿住脚步:“蓝湛,蓝大哥,你们要去做什么?”

蓝曦臣道:“除水祟,人手不足,回来找忘机。”

魏无羡忙说:“我也去。”然后问:“你们俩呢?”

聂怀桑说:“我就不去了。”

温宁则是自告奋勇,要一起。

魏无羡看了一眼蓝忘机,心道难道又是水行渊?这几年温氏在阿瑶和自己联手整治下,哪个还有胆子将这水行渊往外赶?

蓝忘机回了他一个不解的眼色,看看再说。

路上又路到云梦江氏的江澄和江河,听说去除水祟,也要一起,一行人浩浩荡荡地下山了。

十几条细瘦的小船,船头站着人各拿一个风邪盘,朝着指针方位而去。彩衣镇数十年来从未有水鬼作祟,近几个月却有人在这条河道和碧灵湖频频落水,货船也莫名沉水。前几日,蓝曦臣在此布阵撒网,本以为能捉住一两只,谁料想一只都没捉道,人还是照样落水。

魏无羡道:“既然网不到,那便不一定是水鬼。但不是水鬼,为何会作祟呢?”又看了看风邪盘指示,疑惑道:“不对啊,这指针显示不向是水鬼。”

“那是什么?”

“怎么有点象妖兽呢?”

风邪盘把大家往一气碧灵湖中间带,蓝曦臣紧张起来,命大家当心警惕。水中一道影子闪过,蓝忘机背上避尘应声出鞘,刺入水中,片刻之后,又锐啸着从河中飞出,带起一道水虹,却什么也没刺中。

他握剑在手,神色凝肃,(此处无苏涉,压根让他无机会入蓝氏),水底一个东西向上冲起。众人看去,一条丈余长、碗口粗的蛇,青色的鳞片闪着森然的光,身上有几道长长的伤口,似是被鞭子之类的东西打的,头有一个人头那么大,嘴巴大张,吐着长长的信子,两颗獠牙露出来。它看着周围一群人,然后定定地看着江澄和江河,果然是成了精的蛇妖。

蓝曦臣作个手势让门生往后撤,与魏无羡,蓝忘机,温宁将这水蛇围起来,蓝忘机剑一动,蛇妖不理他,径直朝江氏二人扑去。江澄江河匆忙应战,另外几人也持剑帮忙,蛇妖尾巴一甩,众人散开,蛇妖又朝江澄冲去。

(不会写打斗)蓝忘机一剑扎到蛇妖七寸之处,蛇妖掉进水里,激起几米高的水花,他们不敢大意,小心注视着水面。

忽然,江澄与江河所乘的船被掀翻,两人飞身而起,蛇妖大口张着又朝江氏二人咬去,眼看就要咬到江澄,江澄踢了江河一脚,江河朝蛇妖嘴里摔去,眼看江河就要被蛇妖咬到,魏无羡一着急,随便甩出去,将蛇妖的头削去,蛇妖头飞出去,身体掉进了湖里,蓝曦臣御剑将几乎要跌入湖里的江河拉起来。

几人上岸后,江河看着江澄:“为什么?”

江澄冷哼一声:“家仆之子,为了主子死了又怎样?”

江河也怒道:“我父亲是江家客卿。”

江澄:“那不是一样。”说罢,也不理会众人,扬长而去。

魏无羡拍了拍江河的肩膀,以示安慰。

蓝曦臣已经让门生把蛇妖尸体捞上来,五个人仔细检查了一下,江河道:“这蛇妖身上的伤像是紫电所致。”

“所以他看到穿紫色衣服的人就发狂?”

“不是没这可能。”

“云梦距姑苏甚远,它是如何逃到这里的?”

“奇怪。”

 “别想那么多了,温宁,你把蛇胆取了,再找几个人把鳞片给拔了,回头入药。”然后又对江河说:“这位江兄,你需要鳞片尽可自取,蛇胆我情姐可用来入药的,我就不推辞了。”

江河说:“我不要了,要来也没用。”

蓝曦臣一笑,说:“无羡要鳞片是不是制作僻邪符?到时候送江公子一些好了。”

“蓝大哥安排就是。那个,你们先回,我还想和蓝湛去彩衣镇逛逛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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